最後結局峰迴路轉, 不知作者現在如何?

世尊當初求道不也如此? 還曾挨餓苦修, 差點死去.....

台灣練功者應該沒有人能練到此作者之境界吧?! 但是副作用還真不小, 能不慎乎?

 

出處: http://drlu.ifate.com.tw/board/replay.asp?TitleID=1988 ,最後一篇

四、外出取經
  1990年夏天,我來到北京張宏堡辦的「中華養生益智功」學習班,在炎熱的北京郊區學習了半個月,收穫甚大。

  第一天,開學典禮,張宏堡致詞,有記者錄像采訪。他長得很年輕,滿面光澤。他曾在東北當過知青,然後突然有一天有了特異功能。198888出山,一躍成為著名的氣功師。他曾經離過婚。他很有經濟頭腦,短短的時間裡通過氣功的商業手段獲得大量資金,並興建氣功學校等工程。在講話中,張很興奮地把當代各路氣功門派如雨後春筍般的冒出比作春秋戰國時期的百家爭鳴。

  講完話後,張宏堡離去。他的弟子開始講課傳道。學習班的人很多,很擁擠,天又很熱,幾個電風扇無力地吹著。大家都以極大的耐心堅持著。我汗流浹背地坐著,盼望每一次的下課。學習中,我明白了為什麼學「中功」的人這麼多。因為張宏堡很精通特異功能的原理,他把最直接的辦法教給人,即使從沒練過氣功的人也能很快出現特異功能,因此受到極大的鼓勵,很有熱情地學下去。有很多我經過很長時間才悟出的道理,在這裡很隨便就告訴大家了。

  有一天上課,老師教給看光的方法。就是看一些肉眼本來看不見的光。在這之前我也看到過光,但沒看到過人體的光,而這次是直接教怎樣看人體的光。 那個 老師很嚴肅高傲,似乎功力很高。他站在眾人面前,讓大家看他頭頂上的光,他自稱頭上有幾種彩色的光。頭上光的彩色種類越多,這人的功力就越深。我試著看了一下,只看到他頭上的白色光環。我又調整了一下狀態,這次我看到了他的頭部上方有紅黃綠三種顏色的光環,非常好看。如果他頭上有更多顏色的光環,包括紫色的光環,那他的功力就達到相當高的境界了。這就是為什麼佛教裡的佛祖像的頭部後面有一個象太陽一樣的光環。

  學習期間,我所在的宿舍裡有八個人,三個在校大學生,一個高中生,還有一個老師,另外兩個據說是南方某個武術會堂的掌門人,讓那幾個大學生敬佩不已,鞠前躬後,感歎不已。我卻認為那幾個人功力很一般,也許武術還可以。大家在一起相處,都竭力表現出良好的氣功功德,彬彬有禮,彼此謙讓,大度為懷。有個大學生是班裡的幹部,數學專業,對作家柯雲路的著作《大氣功師》一書佩服得五體投地,每每贊歎唏噓不已。他拍著書對我說:「我讀了許多遍,柯雲路的邏輯是多麼地嚴密而且很有深度,他的思維真不可思議!」云云。

  每天晚上睡覺前是集體練功冥想一個小時,宿舍樓道裡的喇叭高聲放著和尚們反復念唱的「南無阿彌托佛」。我很喜歡這種聲音,充滿著威力,能力和神秘。打坐一個小時,居然感到涼爽,隨後甜甜地睡去。幾個大學生很羨慕我能雙盤打坐。

  每天早上,太陽出來之前集體練習「中功」,高音喇叭放著動聽的音樂和練功步驟,我每天認真練習,沒有明顯的收穫。

  學習班結束以後,我獨自去了道教第一觀,北京白雲觀。遊人稀少,我卻興趣盎然。我和一個道長模樣的攀談了一下,他說每天晚上都要練功。我很失望,沒有發現高功夫的道士,這裡似乎已經失傳了道教的真諦。

  兩個星期後,我去了山東青島的嶗山。古典名著《聊齋誌異》提到了嶗山道士的神奇功夫。我去的時候,當代嶗山著名的高功夫道長匡藏修剛去世不久。我游玩了一圈,拍攝了許多照片。後來又求了求那些泥制的塑像,居然得到了想要的結果。於是我很受震動,又悟出了很多的道理,得到了很多的啟發。

  夏天很快過去了,我又回到了單位,從此氣功境界再度進入新的領域。


五、隨心所欲

  北京之行使我獲得了極大的自信。首先,我意識到自己的功力是很有深度的,還沒有碰到比自己層次更高的人;其次,自己的氣功哲學理論和功力都大有長進。我受到了很大的鼓舞,決心盡快打開天目,我認為天目開的標準應該是可以透視人體或其他物體,而不僅僅是看到特殊的光。

  這個時期,嚴新的另一個高層次的功法又發表了。配有磁帶,可以邊聽邊練,功名叫做「九步功法」。這是一個很有威力的功法,但練習的難度很大,主要是意念的程序很複雜,很難同時作到,冥想的對像是道教中十分推崇的蓮花。我堅持練了九個月,完成了修煉過程。功力有大的進展,最重要的是我的氣功理論更加完善,悟性更高了,練功的素質明顯提高。我開始研究更多更深的氣功著作,漸漸完善了自己的氣功哲學理論。

  練習九步功之前,我出現了很有意思的功能。有一天,我突然發現練功的錄音磁帶沒有聲音了。開始以為是放音機出了什麼問題,但檢查了一下沒發現什麼問題。我突然意識到是出現特異現象了,就把磁帶放在手裡發功片刻,然後重新再放。磁帶靜靜地轉動著,還是沒有聲音,我繼續聽了一會兒,漸漸聽到了很微弱的聲音,彷彿是由遠到近,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完全正常了。我知道自己獲得新能力了。

  後來有幾次我在朋友那裡,他們的磁帶放不出聲音了,搞了很久也不明白。我就把磁帶拿出去,意念了一下,拿回來一放,動聽的音樂立刻響起來。還有一次和一些年輕學生一起聽迪斯科音樂,磁帶也是奇怪地失去了聲音,一個男生檢查了半天,判斷是放音機壞了。我告訴他放音機沒壞。我拿過磁帶,晃了一下,放進去一聽,強勁的舞曲驟然響起。那個學生楞楞地看著我大惑不解。

  練習九步功後,這個能力得到加強。有一次在一個練氣功的朋友家做客,主人去放音樂助興,但怎麼放磁帶也不出聲音。她感到很奇怪,換了一盤磁帶,完全正常。我告訴她我可以把聲音搞回來,她很興奮,想見識一下。我放進那盤磁帶,按下放音鍵,靜靜地坐著,用意念去調動磁帶的聲音。漸漸地,聲音由小到大,好象從遠處來到近處。我的朋友佩服地大叫:「哇,你真是無所不能了!」我越發得意,繼續施加意念,聲音越來越大,一直超過放音機所調節的正常音量。

  「九步功法」練到大約第四步的時候,我的感覺非常好。有一天,我正在想問題,無意中看著房間裡離我很近的搪瓷碗,上面蓋著碗蓋。突然,我看見碗裡有深青色的影子,我仔細一看,是水,我把碗抬起來,水在裡面晃動,我很驚喜,我能透視物體了,而且是隔著鐵器,甚至當時我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我繼續觀察,拿掉碗蓋,從裡面和外面對照著觀察,最後我確定,自己確實能透視搪瓷碗裡的水了。「九步功法」的主要作用是開發特異功能尤其是透視功能的。我認識到了這部功法的威力。奇怪的是,一段時間後,我透視搪瓷碗的能力消失了。我感到十分遺憾和不解。

  晚上練功時,都是關著燈,有時我閉著眼睛可以看見自己手的輪廓,有一層藍白色的光。有時候半夜醒來,閉著眼睛看見手發光的輪廓很清楚。看的時候,感到是自己的天目在看。

  這個時期,我給人治病也越來越容易,方式在外人看來也越來越神秘。治病的時候,我隨心所欲地想一些方式動作簡單比劃一下,其實只要想一下就能解決問題的了。看上去好像什麼也沒做,其實意念就足夠了。
  還有一個難以理解的現象困擾著我。有一天我練功後,發現房間裡沒有電了。我以為停電了,但一看周圍的房間,都有電,我們是一條供電線路,幾小時後,電燈突然亮了。這種情況出現了幾次,我知道這又是一種氣功現象。只是我發現很難控制這種情況,每次沒電我都要打坐一會兒才能來電。於是生活感到不方便,有時晚上只有點蠟燭,放音機也不能聽。我感到很不高興,既然是我的功能影響了供電,那為什麼我不能象調動磁帶聲音一樣調動我房間的電呢?有時候沒電的時候不知道燈的開關是否開著,睡到半夜突然燈亮了。

  有一次兩個氣功朋友到我那兒聽音樂,房間又沒電了。我很不好意思,讓他們等一會兒,就上床打坐,大約十幾分鐘後,燈突然亮了,他們開始聽磁帶了,敬佩地誇獎了我一通。我卻為不能瞬間控制電而感到煩惱,因為這種情況持續了大約半年多。有時候夜裡沒電,我走出房間,看著別人的房間燈火明亮,心中不禁湧起難言的憂傷和無奈。

  就這樣我已經練了四年的氣功,天天堅持,終於達到了比較高的境界。這時候開始收幾個徒弟,氣功素質好的很快出了特異功能。我身邊更多的人受我的影響開始執著地練習氣功。當時流行龐鶴明的「智能功」,每天下午和晚上,很多人在操場上聽著高音喇叭集體練習「智能功」。有幾次我也加入他們的行列練功,作為大家心目中功力高深的氣功師,我這樣做能給他們以鼓勵,同時也表現了自己沒有門戶偏見的優秀氣功功德。

  「十年練功無人知,一朝成名天下知」。氣功界的這句諺語表達了我的心願。我認為自己的功夫還差得遠,我的目標是嚴新的氣功層次。我近乎麻木地練著,悟著,只有一個念頭,再苦也不要停下,一天也不停。我就像走進沙漠的人,沒有同伴,大致朝著一個自以為正確的方向前進,什麼時候能到目的地,我不知道;目的地是什麼樣子,我不知道;能否到達目的地,我也不知道;只有一個念頭支撐著我的意志,那就是走下去,不要停止。


六、走向死亡
  隨著特異功能的增多,我逐漸理解了民間傳說中的「八仙」就是一些道教的高級氣功師,他們大道修成,已經成仙了,而且永遠不死。我心中的目標再次提高,已經不再是追求嚴新的功夫境界了,而是盼望成為「八仙」一樣的人物,得到永恆的生命。

  我常常抬頭望著茫茫的宇宙,心中充滿了豪情和費解。我試著理解宇宙,思想著它的極限和意義,但我的智慧和思維是如此有限和無力,唯一的答案就是無奈。我苦苦思索著,悟出了一個道理,氣功的特異功能是揭示宇宙和生命的唯一途徑。這個世界似乎是被時間控制著,如果時間消失,很多事情就截然不同了,人也不會衰老死亡了。而看起來時間是不會消失的,那唯一的辦法就是突破時間的控制。我去圖書館借了一本愛因斯坦的相對論著作,研究了關於時空的的道理。我所學到的大致內容就是當物體速度超過光速時,時間的快慢就開始發生變化。我由此得出了一個結論,就是時間是有不同的密度的,如果進入密度大的時間,相對於密度小的時間來說,生命就會極大地延長。由此我想到神話傳說中「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說法是有根據的。而我在練功打坐冥想的時候,也體會了時間的奇妙變化。當進入虛無境界的時候,自己彷彿消失了,這時候打坐時間的長短很難估計。有時覺得過了半個小時,但看看表才過了一、兩分鐘;有時覺得過得了 一兩 分鐘,看看表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我由此引出了一個理論假說,就是時間可以用數學中的三維坐標軸表示,通過調整時間坐標,就可以調整時間的密度,從而調整時間運行的快慢。

  這樣,很多困惑我的問題迎刃而解。少林寺的創始人,印度的達摩和尚據說曾面壁八年,很多人認為不可能。但我認為達摩的確是功夫很高的人,他可以調整自己所處的時間坐標,對他來說,當他打坐面壁的時候,也許只感到過了幾十分鐘或幾個小時,而周圍世界的時間已經過了八年。有這樣功夫的人作為少林寺的創始人,那就難怪少林寺直到今天都有很大的影響力了。

  而我認為「八仙」也是這樣的人,甚至更厲害,他們可以在正常的狀態下脫離時間的控制,也就是說,他們處於時間坐標軸的原點位置。因此,他們可以長生不老。

  我開始重新研究《西游記》,《聊齋誌異》,《封神演義》等古典著作,還看了《紅樓夢》裡有關「風月寶鑒」的那一段情節,深受啟發。我發現這些著作裡有很多氣功修煉的痕跡,以及我已經理解的鬼神世界的事情。我認為《西游記》作者吳承恩不只是一位簡單的文學作家,他對氣功修煉的知識簡直是精通。我也明白了為什麼大氣功師嚴新對這些古典著作十分推崇。

  我又開始研究《易經》,《道德經》,以及韓非子和莊子的文獻,這些是公認的古典文學和哲學著作。但我從中卻發現了氣功高功夫的理論,而氣功界的柯雲路、嚴新等人對這些書也十分欣賞,認為是高深的氣功著作。通過以上的學習,我的氣功理論做了重大調整。我練功不再有任何步驟,也沒有功法了,只是打坐入靜冥想。我發現功法只是給不懂氣功原理的人用的,只是一些表面的裝飾。對於高工夫的練功者來說,氣功的哲學理論就是最有用的啟示,每領悟出一點道理,功力就大有進步,就越接近靈界。

  我也明白了嚴新的帶功講座是怎麼回事了,我在幾個人中作了實驗,他們也或哭或笑,舞動不止。我有時也悄悄地給人治病,我冥想自己到我要治療的人旁邊,然後給他治病,事後我問這個人,他說病好了,但他並不知道是我給他治好的。如果有人來為別人求醫,我就給他一點東西,加上所謂的「信息」,或是開一個中醫處方給他們放在身上,他們就獲得療效。後來我還是覺得麻煩,就乾脆告訴他們:「沒事的,明天病就會好了。」次日果然是這樣。或者說:「你已經好了。」病人的病痛立刻消失。
  如果有人得罪了自己,而我認為這人是個壞人,我就詛咒他,用意念冥想攻擊他,結果往往是第二天,那個人就病了,或遇到倒霉的事情,而且這個病有可能會長時間地存在。氣功界有一句諺語:三天不整人,走路沒精神。我常常體會到整人的樂趣和快意。
  1991年,我決定練習「陽神出竅」,就是讓靈魂離開自己的身體自由移動,把自己的身體留在原地,然後再回來。這個功法是一種可怕的功法,危險性較大。但一旦練成,人就可以自由來往於靈界和物質世界。之所以決定練這個功法,是因為我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必須要練了。

  在這之前,我發現自己的靈魂在夜裡不知覺地要出去。一入睡,我的靈魂就很快地往下掉,似乎有無底的深淵,十分恐怖,趕緊坐起來。我很奇怪,為什麼靈魂不往上去。有時候,我放縱靈魂往下掉,但總是不能勝過那種恐怖。我決定開始練習靈魂出竅。

  根據一些氣功理論,練陽神出竅需要有人在身邊照看。因為初期離體的時候,不能適應新的空間方位感,容易迷路以至不能回來。如果長時間不回來,就可能永遠回不來了,身體就會死亡。

  從初期的練習體會來看,感覺上非常恐怖。我明白了靈魂恐怖的滋味,也很擔心自己的靈魂回不來。於是想找一個人能在我練習的時候守著我。這個人必須和我有深厚的感情,當我的靈魂回不來的時候,會用全部的身心和情感呼喚我。而且這人必須了解練功的原理和方法。我發現自己周圍沒有這樣的人。我希望自己能有個很好的女朋友,但一直沒遇到合適的人選。我只好自己開始練了。

  到了夜裡,我打坐了一段時間,就躺下了。我發現身體仰面躺下的姿勢最有利於靈魂離開自己的身體。漸漸地,我進入了似睡非睡的狀態,漸漸自己的意識趨於靜止。突然,我的靈魂一動,意識恢復了知覺,醒了過來。但我的意識很靜,身體不能移動。我的靈魂不像以前那樣往下掉了,而是向上飄起來。首先,我感到自己忽然一輕,腿部向上飄出了身體,到了空中,就像在水中往上浮,只是更輕一些。

  接著下半身,腹部,和上身都被帶出身體,向上移動,討厭的是,我的頭部很難出來,彷彿有許多的聯結不能松開,我感到自己就像被人抓著腳倒提了起來,很難受。然後我感到莫名的恐怖,雖然氣功理論說恐怖也是好的現象,但靈魂出竅的恐懼是難以言喻的。我急忙回到自己的身體,彷彿回到了溫暖的港灣。我趕緊拉開燈,讓恐懼慢慢退去,才如釋重負地睡去,有時候甚至不敢關上燈,在明亮的燈光中睡去。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大約半年。靈魂出去越來越容易。以至於睡覺時不敢仰臥,否則一入睡靈魂就出去,而一出去我就要面對極大的恐懼。事後心靈感到很疲憊,就要停幾天才能再練。想要練的時候,就采用仰臥的姿勢,一會兒靈魂就開始飄起。使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當靈魂離開身體為什麼很恐怖呢?我沒有看到可怕的事情,也沒有聽到可怕的聲音,這種恐懼不合邏輯,我沒有理由恐懼。我自認為自己很膽大,甚至夜裡獨自在樹林茂密的山上練功。我無法解釋恐怖的原因,只是認為代價越大,達到的境界越高;也認為可能是一種鍛煉和考驗。不管怎樣,我希望早日達到不論白天黑夜靈魂都能自由出入身體的境界,並能到很遠的地方去,而且不受時間和空間的限制,能做很多神奇的事情。

  我繼續前進。不知道這是一條通向死亡和地獄的大路。

  終於有幾次,我的靈魂似乎成功地全部離開身體,上到了床的上方,回頭看看自己的身體躺在床上,模模糊糊不清楚;還有一次,靈魂落在了床下的鞋子上。每次出去以後,就趕緊回來,不敢逗留。始終無法克服的就是恐懼,同時也害怕回不來。這是第一步境界,靈魂離開後還不能清晰地聽、看、感、知。我非常希望有人能在身邊看護,但一直沒有合適的人選,我感到很遺憾。陽神出竅的功夫也就不能進一步深入地練下去。

  就在我想辦法繼續練下去的時候,我的生活發生了重大的變化,一系列的事件使我的生活陷入極大的危機中。我不得不開始從另一個角度思考氣功和我的生活之路。這段時期是我人生中最悲慘黑暗的時期。


七、絕望的羔羊

  幾年的氣功生涯,使我常常自以為是,就在自鳴得意的時候,很多奇怪的事情已經在我的生活中出現。其中很多現象的出現是難以理解的。這些事情都是不愉快的,甚至是悲哀的,痛苦的,涉及到我生活中的各個方面。

  1我的性格明顯出現了惡劣敗壞的跡象。從前我的性格溫柔和氣,可現在暴躁異常,脾氣很大,毫無耐心,心中常有仇恨感,甚至常有殺機。對父母,家人都很無禮,我常常傷害他們的感情。也不知道為什麼,似乎沒有理由,我變得越來越可怕,自己也很奇怪。特別是每次和家人鬧別扭,我事後總是感到後悔和費解,我究竟是怎麼了?

  2由於特異功能的出現,我心裡變得非常驕傲。常常小看比我功力低的練功者。我心裡常常充滿空虛和惆悵,不知道什麼原因,由於生活封閉,越來越感到寂寞和孤獨,生活沒有生機和快樂,有時候很羨慕正常人的生活,感到自己的生活越來越沉重。我發現這些現象和氣功本來倡導的氣功理論背道而馳。根據氣功理論,練功的人隨著功力的提高,性格會越來越美好,練功的過程是培養愛心,柔心,善良,智慧等美好人性的有效過程,而且會感到生活有隨心所欲的自由。但實際上我卻感到越來越多的負擔和捆綁。

  3實際生活中出現了很多不順心的事。工作上的難題象噩夢一樣壓得我難以喘息,領導對待我很不友好,和個別同事的關係緊張。愛情問題屢次受挫,常常莫名奇妙;經濟方面也很拮据,搞了幾次生意也失敗了。

  4有一天晚上在寒風中練功,脖子受傷,成為嚴重的風濕病,我居然無法治癒自己,更奇怪的是,病情繼續惡化,脖子非常難受,每天折磨著我。我不得不晃動脖子減緩痛苦,於是每隔幾分鐘,就要使勁搖一下,外人看了感到非常滑稽。我明白了氣功關於練功時「避風如避箭」的理論。後來,功練到一定程度,就不再怕風了。但病已經得下了,我的功夫在自己的病面前無能為力。我非常沮喪,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且脖子的病很怪,這種難受的感覺可以傳染給別人。當有些人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我保持平靜,他們並不知道我的脖子有病,但很快,他們就開始晃動脖子,或用手捏捏脖子,看起來很不舒服。甚至向我解釋,說脖子不舒服。我不敢對他們講是我的原因,只是很納悶。有一次我在電影院看電影,坐在我旁邊的是一位士兵,很快,他的脖子被傳染了,而且很嚴重,隔幾分鐘就搖晃幾下,就這樣一直到電影結束。而我強忍脖子的難受,一動不動,心中充滿羞愧和內疚。我知道這不是簡單的病,而是有能量的怪病。用手一摸,脖子的難受部位有冰涼的感覺。

  5、開始練嚴新功法之後不久,有一天夜裡我突然驚醒,彷彿有什麼東西壓在自己身體上,我很害怕,想掙扎卻不能指揮自己的身體,我努力想喊出來,但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音。終於,我猛然坐了起來,拉開電燈。從那以後,經常出現這樣的情況,而且越來越嚴重,開始聽到說話的聲音,喘息聲,似乎是有個人撲在我身上,我可以清晰的感到他的體重,和他掐著我脖子的雙手的體溫。為了證明不是幻覺,有一次我拉開燈睡覺,當我又被按住的時候,我睜開了眼睛,看見房間裡的東西,甚至我在心裡面讀出了牆上的文章。這不是夢!我掙扎著起來,感到害怕極了。我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後來隨著練功的深入,這種現象逐漸減少了,但沒有停止過。我多年默默遭受著這種精神和身體的折磨,不敢輕易告訴別人。

  以上所列舉的可怕現象使我遭受折磨和痛苦,我感到困惑,不解,但並沒有使我懷疑氣功。在氣功理論中,磨難是好事情,痛苦可以磨練你的性情,「有失必有得」,你會因為磨難而獲得良好的素質基礎,這是你大道修成的必經階段。這種理論使我用極大的意志和忍耐繼續練功,盼望著早日修成正果,成為「神仙」,永遠不受人間之苦。

  如果說以上的這些可怕的事情還沒有使我感到氣功的危險,那麼更可怕的事情開始臨到我了,就像地獄般的詛咒緊緊跟隨著我,如同我的影子。

  那年農曆清明節,我很重視練功。因為氣功理論認為在農曆的節氣練功效果好。晚上,關上電燈,在蚊帳裡安然打坐,調身調息,面向北方,進入氣功的靜空狀態。過了一會兒,一絲隱隱的悲傷油然而起。我沒有介意,認為清明節的氣場應該有悲傷的信息。接下去,情況似乎有點異常,心中的悲傷之情漸漸加重,繼而成為深深的悲哀,我努力想化解這種異常情緒,但沒有作用。我想放聲哭泣,但我強忍著,心靈和身體都異常難受,終於,我發出了哭聲,悲痛的淚水不停地流淌著,我不停地哭著,不知道為什麼而哭,彷彿有人在我的裡面哭泣,這股悲哀的力量源源不斷地從外面進入我的心靈深處,憂傷了我的靈魂之後又隨著眼淚和哭聲出去了。就這樣我盤坐著,哭泣著,時高時低,如怨如恨;我多麼盼望有一個人能在我的身邊啊,可是沒有人聽見,沒有人知道,只有幽幽的哭聲在黑暗孤獨的小屋裡徘徊。

  我開始變得憂鬱少言,沒有歡笑,沒有輕鬆,只有一絲特異功能的虛榮安慰。氣功已成為我人生的寄托和意義,我的情緒隨著感覺走,我的感覺隨著氣功走,邏輯思維能力全面下降,行事極其缺乏智慧,只要談起氣功,立刻口若懸河,思維敏捷。我看不到自己是什麼樣子,我的人性已經變異,沒有人提醒我。

  最可怕的事情終於到來了。
  一個非常離奇的事件,使我被迫放棄了工作,回到家裡閉門學習,並開始做點生意。女朋友離我而去,我在母親面前哭了一場,然後忘記了愛情。

  一個夏天的夜晚,一群暴徒手執刀斧襲擊了我的家,三口人被砍傷,我的頭上被刀刺傷,家裡遍地是血,異常血腥。我去報案,沒有人理睬,我去告狀,沒有人受理。全家人住在醫院裡長達半年,幾乎花光了所有的積蓄。我失去了工作,沒有經濟來源。

  在幾年前全家剛開始練氣功的時期,哥哥被人用刀刺穿胸膛,幾乎喪命,兩個星期才脫離危險,住院半年,修養了一年,離開家到別的地方工作去了,愛情生活飽受挫折。

  被暴徒襲擊後,我開始把氣功和這些倒霉的事情聯繫在一起,隱約意識到了氣功的危險因素。但沒有停止練功。

  我開始作一些生意,常常到了即將成功的時刻出現意外事件,導致生意失敗。這個時期,氣功和特異功能沒有起到任何幫助我的作用。我的生活舉步維艱,處處碰壁,前方已經到了懸崖邊,看起來除了跳下去之外,似乎沒有別的路可走了。

  有一次做生意去了哥哥那裡。他女朋友的母親說,全中國也找不出像我們這樣倒霉的家庭。晚上我在看電視,正巧播放香港一個著名男演員主演的電影,演一個賭徒有特異功能。他頻頻使用他的特異功能,我突然受到刺激,感到自己的特異力量開始發動,很快,我感到自我失控,那種力量不同於以前的感覺,我被強迫控制了,想呼喊,想大動,我的意識也逐漸被控制了,我感到了另一個「我」的存在,另一個「我」竟然想支配我的身體,「他」讓我朝窗戶走去,「他」想讓我從樓上跳下去。我嚇壞了,尖叫起來,內心無比害怕,我不知道能否對抗得過另一個「我」。我抱著自己瘋了般的狂叫,哥哥和他的女朋友驚恐萬分,哥哥緊緊地抱著我,就這樣持續了幾分鐘。我終於安靜下來了,告訴他們沒事了。過了一會兒,哥哥低聲抽泣起來,他的女朋友默默地抱住他。

  終於,我決定離開這個生活了很多年的地方,到一個沒有人了解我的地方去。非常奇妙,一個偶然的機會把我帶到了遙遠而理想的地方。到達那裡的時候,我彷彿到了另一個國家,一個充滿新奇的世界。我慶幸自己終於從過去逃了出來,過去的一切彷彿都成了昨夜的噩夢,我面前的是一片遼闊的,充滿希望和旺盛生機的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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